果然如诺诺说的,开始的冷过去之后,脚上渐渐暖和起来,所有的血集中供暖给双脚,路明非有点惬意的感觉。

“说起来恺撒到底什么意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诺诺聊天,“请我们去舞会,又给我们脸色看,阵仗摆得那么大,找那么多陪客,龙虾随便吃。就为了看看我们出丑?在门口看见那玫瑰吓坏我了,芬格尔还说是送给我的呢。”

“玫瑰?”诺诺抬头看了路明非一眼,哈哈地笑了起来。

“那些玫瑰不是买给你的,是买给我的。”诺诺说,“那个酒会也不是专门为你办的,是给我的庆祝酒会。其实邀请你来参加酒会的是我,只是恺撒说他也想跟你面对面谈一谈。”

“原来不是项羽请客,是虞姬做东!”路明非鸡啄米似的点头,美人恩重,他非常高兴,“我还以为是鸿门宴呢,特意带了芬格尔那个樊哙!”

“我请你也没安什么好心,你那么欢欣鼓舞干什么?”诺诺白了他一眼。

“我哪有?”路明非有点脸红,好在夜很黑。

“你脸红什么?”诺诺说。

“精神焕发!”路明非大声说,作势杨子荣打虎上山。

“我逗你的啦,天那么黑,我又看不见。”诺诺说。

路明非这才意识到自己心虚,车灯又是从他背后照来,刚才诺诺甚至没有用余光瞟他一眼。

“我请你是因为我不习惯和恺撒那群小弟待在一起。”诺诺说,“我知道恺撒很花心思,不过让人感觉很奇怪,所有的人被请来就是要看我们两个多么拉风。我得接受他的好意,而且在他小弟祝我快乐把我看作恺撒理所当然的未婚妻的时候保持微笑。整个晚会上没有一个好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