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长天。

诸清傲娇的哼唧了一声,晃着尾巴飘了出去。

仇律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小公举兴高采烈的出了营帐,三息过后,他却猛的脸色一变,低声吩咐身旁人,去,找个人,看着公主,谨防她偷跑去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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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清一回到营帐,就紧紧的拉上了营帐的布门,手上功夫不停,利索的解开着自己身上厚重的精制明光铠,赵青羊正在看沙盘,看着她脱得只剩下一层黑色里衣在寒冷的空气中打了个抖,惊异道:

阿清,你这是要做什么?

人魔哗啦一声把护心甲从头扯了下来,牵带着黑色的长发雾般翻飞露出了苍白的耳垂:准备动身去刺杀灵犀啊。

赵青羊不可置信的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胳膊,主帅同意了?怎么可能?她望着女人眼底下深重的黑眼圈,一阵心疼。

人魔笑了起来,干燥的皮肤在眼角推出了一条有魅力的纹路,他是没有同意啊,但是女人越笑越开,赵青羊发现在这个世界才短短几天,阿清的快乐比上一个世界将近一年还要多,哪怕前方的不远有着那般沉重的宿命要去面对

她猜得到,她自然猜得到,面前这个女人永远是潇洒如天风,自由放肆的,她自私起来能让全世界的人恨不得生食其肉,同样,她要是无私奉献起来,也能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赵青羊忍不住气急,就要开口说道她一番,每每都是这样,看似缜密的计划里面最关键的环节,永远,永远都是她亲身去搏命去完成的

诸清阻止了她,果然说出了赵青羊猜测的话

我诸清可从来不是什么会安静听话的主儿啊。她狡黠的眨眨眼,摸索着赵青羊的尖下巴含着她的嘴唇厮磨了一番,趁着羊羔一口气没喘匀,利索的一个手刀敲在了她的后颈上,然后接住了赵青羊的身体,神色温暖的望了她片刻,叹了口气,三两下将她拖到桌前,做好伪装

最后留下了一张字条,被厚重的砚台压住了,上书:

【对于美人计我很抱歉。

我自是明白你不愿让我去的。

宽心,我会平安归来。】

..

【沧海关外五十里处,晋军大营】

入夜,空旷的战场空寂的只能够听见凶狠的猫头鹰叫声,唬的人骨头冷。

天色昏暗无月,浓黑色阴云遮盖的时隐时现,慕容抬头看了看天色,寻思着快要下雨了,明日估计又是一日免战啊男人皱了皱眉头,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晋军一番坦途的伐楚出现了这般多的变故,楚军不是一向自诩骁勇从不屑与悬挂免战牌,么,不是说周围几国对于伐楚的态度都是作壁上观或是乐见其成么?

怎的会在白山附近出现燕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