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

就是这样。

人群轰然响起了一阵叫好声,掌声像是打碎玻璃一般铺天盖地的响起来。那被撂翻的汉子也不记仇,一个利落翻身爬了起来,大笑起来,抬手去掉了面上的青铜面具,伸出被诸清用剑背打的不太利索的右手,示意人魔:

很高兴在师妹手下得到指教!

诸清很懂得礼数的同样取下了青铜面具,首先半鞠了个躬,黑色头发柔顺的顺着瘦削的肩膀滑了下来,然后站直背脊,伸手窝了上去,用残破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师兄客气了!

那笑容美丽的,就像是诸清真实的年纪,有着平凡的烦恼和甜蜜的快乐的年纪。

就像是从不曾经历那些的苦难和轮回。

尼古拉略带流氓的吹了个口哨,摸了摸自己被诸清揍肿的脸,嘿嘿一笑,师妹赶紧回去敷点药吧,我一个男的皮糙肉厚自然没事儿,你一个姑娘家,还长这么漂亮,脸自然要好好保护。说着男人点了点头,一点都不为自己方才丝毫不绅士的行为感到歉意一般。

诸清摇头一笑,正打算开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插了进来知道人家是姑娘还下狠手,尼古拉几年不见你长本事不少啊!

人群哗啦一声裂开,人魔循声望了过去就看着穿着白衬衫的安德尔插着兜在台下微笑。

尼古拉惊喜一笑:安德尔院长!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

安德尔翻了翻眼白,明明是很没教养的动作却能被这个衣冠禽兽的男人活生生做出肆意潇洒的感觉:知道我好不容易过来结果还让我一过来就看到我医学院好容易转出去的一个蠢货在欺负人家小姑娘

尼古拉讪笑,挠挠头。

关键是,还没干、过人家。啧啧。男人嫌弃的说着,金发斯文的模样看着那么的臭不要脸。

正打算开口问候一下的诸清:.

果然我还是闭嘴吧。

.

诸清看着这个简陋的医务室,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医疗仪器,从呼吸机到电焊骨锯,一应俱全配的上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人魔看着安德尔把自己叫过来之后就自己忙活的不亦乐乎,发觉自己已经装了很久的花瓶,于是吭了一声,劳烦,安德尔院长叫肖珊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安德尔头也不转,指了指背后的病床,滚那儿去。那语气理所当然的像是在使唤一头可爱的二哈。

诸清:

好的啊。女人低眉顺眼的应了。

然后男人上来就抽了一管利多卡因,用冰冷的手套摸了摸诸清眨巴的眼皮子,闭上眼睛。他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一点温度。

人魔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刺痛穿进了她的眼眶,诸清感到自己的红外线眼镜被轻柔的取了下来,下一秒,连麻药也不能完全屏蔽的痛感尖锐的刺穿了脑海。

她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眼珠子被摆弄来摆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