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清一瞬间没了表情,忽的旁边又窜出来了一个双眼猩红的塔西利亚士兵,人魔眼珠子都不转一个回转手削掉了那人的脑袋,头颅咕噜噜的落了下来,爆喷的颈动脉血喷泉一般浇了长乐一脸,直立的身体甚至僵立了几秒才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长乐愣住了,灌满了血的瞳孔缩小的几乎要看不清楚。
她真的是连惨叫都做不到了,心脏已经不能跳动。
人魔再次将刀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刀刃上还残留着滚热的鲜血,只听她说:你接是不接?
长乐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十斤血,她抖着手,抓住了诸清的手,接下了刀。
她才发现这人的手,冷的像冰。
看着诸清头也不回的远去,长乐恐惧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痛苦的蜕变犹如投胎新生,墨卿,你当初也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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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拉狼狈的躲避着,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棵棵树木间,口中喷出来的粗气简直要带上了血腥气,他眼中不断的闪过那些在自己的身后倒下的兄弟们,身首异处的,被碾成肉泥的,死不瞑目的男人痛苦的闭了闭眼,怒吼了一声,仿佛受伤的孤狼。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到底是哪里?
身后仿佛黑夜无处不在的影子一般存在的机甲人,像是咬住了他的影子,怎么也甩脱不掉,他咬牙坚持着,分离杀开重围。
我要回到塔西利亚,只要回去,我还可以卷土再来!
您还是留下吧。一个轻飘飘的女声好听的说着,仿佛在吟诗浅唱。女孩子纤弱的身影靠在前面不远处的云杉树上,半低着头颅,下颌的线条流畅好看。
阿德拉瞪着眼睛,眼泡丑陋的外凸着,他不可置信的举着手指头发抖的指着诸清:是是你.
诸清一手伸进了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脯里,掏出了一副红外线眼睛端正的带上,红光闪闪的眼睛配着笑意看着怪模怪样。
这会她的声音倒是一点不娇俏不柔弱了,仿佛勃发生命力的翠竹子一般动听。
是我。真是不好意思。
阿德拉发狂一般的吼叫着,细作!!该死的细作!!!说着他猛地拔出了剑,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诸清手一伸抽出了藏在背脊凹陷中的细剑,铿锵巨响一声迎了上去,眉眼弯弯的回答道:我不是细作。说着女人身体柔软的花朵一般的旋转着,巧妙的卸掉了男人沉重的臂力
我是机甲人。
下一秒,细细的银剑仿佛抚摸一般擦过阿德拉粗壮的手臂,力道精准至极竟然划开了他秘银制造的盔甲。
男人猛地后撤,眼神闪过了一丝恐惧。
让我来回答吧,关于您为什么到了这般田地这个问题。诸清双手拄剑,褴褛的衣衫遮不住一身挺拔的气质。
第一,属下疏于管理,队伍里面竟然可以随便进来不知底细的人。
阿德拉脸色阴沉,难看至极。
诸清指指自己的眼睛,红外线眼镜里面,灰眼睛神采决然。
竟然因为我是个瞎子而疏于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