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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桓说完又看看岑瑾,见她专注地听着,他继续说,“包丽在一次赛前检出兴奋剂,供出了服药史,我导师介入心理辅导,效果不错,包丽就把小杜介绍过来,但这个小杜……”罗桓似在思考措辞,“说她聪明也好,说她顽固也好,她认为包丽介绍她做咨询不是为她好,而是想解决她的心理问题,哄她上床。”

岑瑾的眼角跳了几下,问道,“真是这样吗?”

罗桓笑笑,“无论包丽的动机是什么,小杜的用药剂量大得可怕,她从医院开不出那么多药,才想从包丽入手。包丽在一次咨询中说,小杜让她一起吸毒,说毒品和情绪药物有类似成分,我们劝诫过,但考虑到病人的心理状况,未能及时通报警方,没想到酿成悲剧。”

“那她……”岑瑾说,“这个小杜,她在咨询中说没说过为什么……”

“家庭”,罗桓说,“她的创伤来自家庭。她没明确说过,但我们从一次经过她许可的催眠中推测,她家庭中发生过创伤□□件,令她对包丽的x请求产生排斥,甚至是……”罗桓的面色凝重起来,“我甚至认为她讨厌包丽,那场交通事故……”

岑瑾抬头看看他,“你是说,有意为之?”

罗桓耸耸肩,“那是警方的事了。这个案例之所以令我印象深刻,是因为它模糊了药物、兴奋剂和毒品之间的界限。你知道,训练需要运动员长期处于较高激素水平,一旦停训,由于激素的落差,人的心理状态会受到极大影响。如果追求更高刺激,几乎必然走向用药、吸毒,所以我们现行的训练体系,是否过于强调比分和竞争,忽视了人的心理属性?”

岑瑾静静地听完他在专业领域的总结陈词,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小杜是否还说了什么秘密,有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但罗桓只礼貌地笑笑,“这话题太沉重了吧?看来我也老了,唠叨起来没完。”

“没有”,岑瑾说,“你讲的很有意思。那个姓杜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创伤?”

罗桓摇摇头,“她很聪明,我相信就算上法庭,她不想说的谁也问不出来。正因如此,她也很可怜。”

岑瑾无言以对。